天津最新提醒:喜事缓办、丧事简办、宴请不办!


喜事缓办、丧事简办、宴请不办!

近期多地新冠肺炎疫情形势严峻,特别是农村地区呈现发病多、聚集性等特点,为津城的疫情防控也敲响了警钟:减少聚集,尽量做到“喜事缓办、丧事简办、宴请不办!”针对农村地区,要求春节前后禁止举办群众性庆祝庆典、聚集性展销促销等活动,确需举办的报区防控指挥部批准。

我们养成的不随地吐痰、佩戴口罩、洗手、常通风、使用公勺公筷等良好卫生习惯,这些现在都不能放弃!能不聚,别聚!

发热请到发热门诊就医!

根据通报,近期出现的这些病例最初身体出现不适的时候,都是先选择到小诊所就诊,并没有及时获得应有的治疗效果,也容易在这个过程中感染他人。第一时间选择就近定点发热门诊去就诊,本市制定了一系列完善的流程,时至今日将近一年,仍然每天在媒体上公布每个发热门诊候诊人数的多少、新冠病毒检测排队人数的多少——这些您可能在2020年的春天熟记,现在依然不能忘却。

此外,市防控指挥部还针对农村居民到基层医疗卫生机构、村卫生室就诊或自行到药店购买药品的情况发布提醒: 对来村卫生室看病的村民,要仔细询问,一律流调管控;在家发热的村民,要及早发现,一律流调管控;在药店购买退烧感冒药的村民,要注重监测,一律流调管控。强化对农村及城乡结合部地区小诊所、小药店的监管。强化定期采样监测。

非必要不离津!

随着春节的即将来临,很多人开始离津、返津。但是,近期多地新冠肺炎疫情形势严峻,所以市民无论是在出行路途中,还是在外地都有可能增加新冠肺炎的感染风险。市防控指挥部此前就曾倡导“市民群众非必要不离津,做到非必要不前往中高风险地区,做到非必要不出境。”与此同时,市防控指挥部多次发出通知,针对可能去过或者来自中高风险区域的群众,提出了具体要求。

有必要怎么办?外地来津怎么办?

那么,真有必要离开天津后返回该怎么办?尤其是如果去过中高风险地区所在的城市?近期,集中暴发的疫情也给了我们一些启示。

严格按照规定办,是阻断病毒传播的必要条件,不能讨价还价!从境外来返津的市民严格按照规定来,14天集中隔离后一定要7天严格居家隔离;从国内疫情重点疫情地区来返津的市民,要严格遵守我市相关人员主动申报、配合流调、核酸检测或查验、排查管控等健康管理措施,切勿隐瞒自己的行动轨迹,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准则。

您,做好在津过年的准备了吗?

近期反弹的疫情提示我们:一旦出现聚集性疫情,有关部门要果断执行“局部封”“区城封”“全封”的分区封闭管控措施,严格实施“封家门、封楼门、封小区门”的社区(村)封控管理,全时段监管,严格落实查证、亮码、测温、登记措施,必要时采取停工停业停学等措施,届时广大市民要积极做好配合工作。

禁止太平间营利性殡葬服务有望“一剑封喉”

2022-04-18 记者18日从北京市卫健委获悉,为有效解决医院太平间服务中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,进一步规范和加强医院太平间及殡仪服务管理,保障人民群众合法权益,在相关部门的支持下,北京市卫生健康委就加强医院太平间管理工作在全市进行部署安排。其中,“禁止在医院太平间区域开展任何营利性殡葬服务”引发关注。最近,一则关于“逝者遗体暂存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太平间不到三天,总共花费3万8千多元”的报道引发关注,北京有关部门既对涉案企业依法从严查处,也对全市医院太平间外包情况全面排查,显示出对违规殡葬服务“零容忍”的态度。通过此次全市全面排查以及加强医院太平间管理工作部署安排,希望给医院太空间“天价”收费画上句号。个别医院太平间出现“天价”收费,主要是外包企业巧立名目,在延伸性服务上“做文章”。根据北京市民政局印发的《关于进一步做好殡葬服务收费和管理工作的通知》,殡葬服务分为殡葬基本服务和延伸性服务,5类基本服务收费由民政部门单独定价,外包企业没有乱收费空间,就转向延伸性服务巧立名目乱收费。但今后应该难以得逞了。因为此次部署安排,有一条禁令很明确,即禁止在医院太平间区域开展任何营利性殡葬服务。也就是说,不管医院太平间外包企业打什么主意,都很难开展营利性殡葬服务,不能再以盈利为目的,这将意味着医院太平间从此将完全回归非营利性服务。那么医院将因此与太平间外包公司重新确定合同内容,“天价”收费有望从此远离医院太平间。可以说,这一禁令击中了医院太平间乱收费的要害。不管太平间外包公司以什么名义乱收费,只要是营利性殡葬服务,都在禁止范围内。这一禁令发布者是卫生主管部门,医院方面必须要执行,只能通过合同约定和监督措施,促使外包公司规范服务和收费行为。加之行政监管、社会监督,相信外包企业很难再把医院太平间当“摇钱树”。众所周知,医院属于公共卫生服务行业,其中,公立医院是非营利性医疗机构,其经营目标是向社会提供基本医疗服务,满足群众基本医疗需求,体现社会公平,推动社会进步,社会效益是其活动的准则。太平间作为医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自然也有一定的公益属性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北京这一禁令还原了医院太平间本来的服务属性,无疑是种进步。如此一来,医院太空间才能从以往存在的某些乱象回归真“太平”。加上其他部署安排,如“落实医院监管责任”“妥善做好太平间服务保障”等,在强化医院责任的情况下,太平间有望实现由“乱”到“治”转变。即不管太平间哪方面的“乱”,只要严格落实相关文件要求,发挥医院在其中的关键作用,就有望遏制乱象,让太平间变“太平”。实际上,不少地方的医院太平间存在多种乱象。各地都应该对医院太平间乱象打出“重拳”,其中,在治理“天价”收费方面,北京禁止医院太平间开展营利性殡葬服务值得借鉴。作者 冯海宁

95后,殡葬服务从业者

十一月是四喜一年之中最忙的时候。在北方,街上的风不再暖身,太阳远了,很多人会在乍寒时刻去世,有些是耗尽了抗争的力气,有些则是毫无征兆。四喜和她的团队负责送逝者最后一程。2020 年 12 月最后那两天,一阵昏天黑地的忙碌过去后,她在单位掏出手机,随手拍了一张照片,跟着心情写随笔一样地敲下几段,发在了小红书上,那是她第一次在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的工作。图是灰蒙蒙的,文字质朴平常,几分钟之后,阅读量破万,这个 ID 名为“四喜很忙”的账号开始获得越来越多的关注。

这是四喜四喜的个人简介里写着“ 95 后殡葬服务从业者”,看过电影《入殓师》的或许会跟随日本文化中的叫法,把这个职业称为“入殓师”。但在四喜生活的北方城市,殡葬服务目前并没有按照流程进行详细职业划分,“什么都要做,一人多角”,也就是俗称的“一条龙”。从业以来,她接触的家庭约摸达到 3000 个,告别看得多了,她在自己置顶的那篇笔记里写,“活着本来就很多事儿”,“哪有什么绝对的岁月静好?全都是相对论罢了。”她如今有个自己的小家庭,小孩 3 岁了,听话又懂事,每次她出门都会对她说,“妈妈你又去工作了”,“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”,“妈妈你工作去吧,我不哭。”身边有人逗他,问他知道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吗?他爽利地回答,我妈妈是照顾死人的。以下是四喜的自述。 

入老本行

我是 2013 年上的大学,那个时候大学里的殡葬专业特别少,几乎都是边远地区的学校,而且也不是很成熟。因为我是艺术生,最后就选择了设计专业,去了北京。毕业之后也在北京“北漂”了小半年,其实就是做设计师,“搬砖”。那时候我在大兴,特别想家,然后可能因为空气或者环境问题,脸又过敏得特别严重,我妈最后说,你别干了快回来吧,费劲吧啦挣那点钱还不够瞧这脸的。所以我就回来了。
我家里就是做这行(殡葬服务)的,原本我妈不想让我再入这行了,但回到家、结完婚之后,想来想去不知道要干什么,索性就还是干了老本行。这行从业者基本也还都是老一辈,像我这个年纪的很少。小的时候,家里面茶余饭后就老会谈论这家怎么着,那家怎么着的,这个人是怎么死的,那个人又是怎么死的,就像听故事一样,我那会儿就觉得挺稀奇的。但因为我妈从来都不让我去干这些事儿,她觉得你一个小女孩儿别干这个,所以我也一直没实操过,但反正也不害怕。正式入行其实是我嫂子带的,当时正好我大学放假,她忙不过来了,就带了我几天,让我给帮帮忙。天津这边,婚丧嫁娶每个村的习俗都不一样,我现在入行六年了,几乎这里所有习俗也都知道了,不管你是哪个村的,跟我交待好,就全都能按照你的形式给你操作下来。跟父母辈儿比起来,现在的习俗仪式没有什么大变化,只是没那么繁琐了,逐渐在简化。

我可以简单说一下我们这边的流程。假如一个人是在家正常死亡,他们(家里人)就会给我们打电话。一般情况下自然死亡家里是有准备的,衣服什么肯定是都准备好了,我们就直接过去,让子女象征性地给擦一下脸,剩下的都是我们来给(逝者)擦擦洗洗。完了之后,一般是两个人一起给(逝者)穿衣服,然后就用车给拉到殡仪馆。之后就是入守灵厅,我们这里是会用冰棺放三天。一般我们会先领着孝子(一般为长子)去叫道(当地认为,人死后是看不见的,所以需要让子女敲门框,大声嚷出来,希望逝者一路顺风,平平安安地走),完了回来就一边给子女发孝,一边告诉他们灵堂里面需要准备什么,比如插花篮、写挽联,这样节省时间。 

子女办完死亡证明回来后,我们会领着他们去挑选寿盒,也就是骨灰盒,骨灰盒一般是要在第二天下午之前放进棺材边,我们这边叫“进材”。过程中会有亲朋好友来吊唁。第二天下午所有的人就都要到场,下午需要封棺、摆桌、辞灵等一系列。封棺就是把冰棺打开,领着女儿或者是儿媳给逝者“开眼光”,让家属好好地再去看逝者一眼,类似于瞻仰仪容与遗体告别。摆桌一般情况下是由闺女或侄女摆一桌供品,然后带大家行个礼、磕个头。一般这里会休息个 40 分钟左右,然后就是对逝者的最后一个礼仪,我们引导戴孝的大家,从长辈开始依次给逝者行礼。之后还会有一些其他的步骤。到了第三天流程末尾,我们会把逝者抬上灵车,拉到火葬场。到火葬场之后,相关的工作人员会带着家属去选炉,火葬场有分低炉和高炉,炉的高低就是价格的高低。低炉烧出来的灰比较粗糙,然后需要人工把骨灰勾出来;高炉的话有个推拉板,逝者躺着推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,烧出来还是什么样子,骨灰会像粉末一样细腻。这个行业的工作时间不定,基本上是得时刻准备好,工作强度上,基本是忙的时候忙死,闲的时候闲死。比如现在就闲得要死,因为疫情,我们这边的规定是“不让办事儿”,不让聚集。除非是车祸需要尸检,需要走法律程序的,所有的人都不可以在我们这儿(殡仪馆)冷冻。都是要求直接拉到火葬场,办完死亡证明后就给火化了。自从新冠以来,疫情最松的时候火葬场那边也只能进去 25 个人,现在有时家属也不让进去了。她们只能在门口哭。 

消失的母亲

我印象最深的一次(逝者)是一个很年轻的产后脑出血的小姑娘,二十一、二岁结婚,之后不久就有孩子了,她跟他对象感情特别好,她对象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。当时这女孩是剖腹产,也是因为疫情,医院陪护有限制。本来说让她妈妈去医院照顾,但她妈妈突然把胳膊给摔折了,最后是她 70 多岁的婆婆去盯着伺候的。剖腹产住院需要 5 天,她总喊脑袋疼,她婆婆就觉得,自己生了三个孩子都没事,脑袋疼会不会只是因为受风了,或者是因为打麻药有点伤着神经,最后也就没太在意。到第五天出院时,连大夫也没太在意。她到家之后那天晚上,开始说自己特别热,一直冒汗,到后来就开始满嘴说胡话。她对象就赶紧给她拉医院去了,到医院之后,因为她低烧,医院第一时间不敢接,得让先做核酸,给她搁到了发热门诊。又折腾了几个小时核酸结果出来了她才进了急诊,医生一检查就说不对,让赶紧转院,转到天津市里的医院去,但是到半路上这人就已经不行了。家里头不放弃,到了医院抢救了两天两宿,大夫告诉他们说,真没戏了,拔了呼吸机人就完了,救不回来了。女孩走了之后,我们给她穿衣服。她特别瘦,长得白白净净,可是因为刚生完孩子,身上的浮肿都还没消。入棺的时候,她的对象就像疯了一样,三个老爷们都拉不住他。走得太突然太快了,没有人能接受,连我都不敢去相信。因为她岁数小,没有那么多事,也没来那么多人,第二天早晨我坐在那儿时,她的大姑姐就跟我聊天,给我看照片,她说你看,这就是我侄儿,刚 8 天。 可能你没结婚没当妈,不知道那种心情,当时我眼泪就控制不住,真的就像大水球一样一直掉,我又不想让人家看见我哭,我觉得太不专业了,因为我从来就没在灵堂里哭过。我就跑出去平复心情,但是只要我进去坐在座上,往边上一转头,看见她的照片,就还是控制不住,最后只能又出去。几乎那一天我都是这样过来的。那个时候我们家孩子刚断奶,每次到这里我就会想,姑姑伯伯始终是亲戚,不是亲人,他爸爸刚 30 岁,肯定还会再娶,再娶了之后,肯定还会再有别的小孩。这个孩子以后会怎么样呢?出生 8 天就没有了妈妈,不幸中的万幸可能是出生后,至少吃过妈妈的母乳了。对一个母亲来说,这算是所有遗憾里面的一丁点儿无憾。后来有一次,我带着我们家孩子去游乐场玩,正好碰见孩子他爸的胞弟,我就问起这孩子,他说,孩子咱妈看着呢。意思是小孩算是跟着爷爷奶奶了。那是我唯一一次因为工作哭。

我想起来还有一个女孩,从陕西嫁到我们这边一个农村,女孩应该是二十三、四岁,比她丈夫大三岁,是因为网恋跑到这儿来的,两人结婚之后不久,生了一个男孩。那时应该也是得 10 月中下旬了,因为跟她对象拌了个嘴,她光着脚就跑出去了,她对象骑着电动车都没追上,她直接跳了河,第二天下午 4 点多才漂上来,那时候她儿子刚一周多点。她公公来跟我们买寿衣的时候念叨这件事,说真是奇怪了,怀孕没生孩子之前,明明是个挺好挺温柔的小女孩,生完之后就特别暴躁,让人去给她拿个碗,拿慢了都要跟人打架的那种。我说,她这是产后抑郁,您知道吗?老人说不知道,我们农村人不懂这些。很难说清楚感受,她们都走得太年轻了。

“死”在当下

可能有一个违反直觉的事情就是,我现在服务的很多逝者年纪都不大。要总结一点什么的话,我觉得意外去世的青壮年在变多,然后自杀的也在变多尤其就像那种四十郎当岁,身体好得跟个牛犊子似的,天天还健身的那种人,他反而一到乍冷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,而且死的岁数一般情况下就是 40 至 60 岁之间。我们不是总在说嘛,服务逝者的同时更多是和生者在打交道,最后你看到的都是人和人的各种故事。之前有遇到一个车祸去世的中年男人,晚上拉完菜回家,超车的时候小货车撞上大车,当时人已经撞散架了,在救护车里还下意识地坐起来想说话。坐肯定没法坐起来,人已经撞懵了,讲什么也听不清,应该是还惦记着家里卖菜的事情。到医院没过多久人就走了,很难去想象之后家里的妻小要如何继续生活。他的妻子后来在殡仪馆里嚎啕大哭,声音把整个停尸房都传遍了。我也碰到过交通事故去世的外卖小哥,也是年纪很轻,外地人,肇事者是在借了别人的车无证驾驶的途中撞死了他,整个事故涉及三方,肇事司机不是车主,过程估计挺磨人的,处理结果暂时也不知道。我只记得他父亲是个地道的庄稼汉,从外地赶来,坐在凉亭里颤颤巍巍地哭,指甲缝里还带着淤泥。听说逝者家里有 3 个孩子,是为了生计外出打工,没想到把命丢在了他乡。仪式上也可以看到各个家庭对死的反应,有一部分人特别理智,我都觉得他家不像死人的,然后大部分的人还是处于懵的状态。偶尔也会遇到那种家属特别刺儿爱找事的,总之什么样的人都会遇到。我们殡仪馆一共有 8 个告别厅,最高纪录一天里同时有 7 个厅在办事。有的时候我一个人要同时盯两三家,就会特别累,而且你既然应了人家,就不能给人出岔子。因为都是本地的,流程都一样,但这三家同时要干什么,你的脑子得飞速运转。有的时候赶上这个家庭人都特别好,就还挺开心和安慰的。 

我一直觉得我的工作是有意义的,是能帮到人的。刚开始和我丈夫在一起时,婆家也会有意见,他们觉得阴气太重了,不想让我去干,可是我就觉得,这个是我自己的事儿,我没有必要去迁就,我就干我的了。然后我只要不忙,我就会在小红书更新一点东西,是抱着一种分享的心态,当你觉得生活无助的时候,真 tm 烦、都想去死的时候,你看看有多少人想活活不了。干这行会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吗?当然是会有,因为中国人总归是忌讳的。但其实我觉得还好,对我来说,人家生孩子的寿宴,结婚的婚房,我是很自觉不会去的。关系特别好的,我可能去饭店吃个席,但是普通亲朋好友结婚生子,我肯定都不会到场。这也没什么,把份子钱给了也是一种参与,对吧。